村长喝了一口茶,长叹一声:“想不到这离棺材临门一脚的岁数,还能见着咱们村子这么支棱起来,不怕你们笑话,我这几日连着做梦都是笑醒的。”
“呸呸呸!爷爷这说的什么胡话!我肚子里这个还得长出来学说了话问您老人家讨要红包呢!”蔡氏连忙怪道。
村长抹了一把眼睛,连连点头:“阿珍说得是,说得是,爷爷还得把这孩子的红包给留着!”
春归也听得不是滋味儿,将茶碗重新续了水后道:“爷爷可别激动,咱们家好事儿可一桩接着一桩呢,来年的两桩亲事,蔡姐姐肚子里这孩子,小宝跟志远眼看大了岁数,我想着也该叫他们下场试一试童生,若是有幸,这又是一桩,这细数起来,爷爷每年都得备上几份,咱们呀!就等着爷爷的这一手了!”
这一番话又是听得村长眼眶微红。
“乡亲们只看重了跟前的好处,可我们几个老的却看得极明白,祁佑这是在给咱们村子一个长长久久的活路,你们都是只做事不揽功的人,我们却不能平白地受着,这趟上来也是想叫你们知道,你们待乡里的这些好咱们都记着!哪怕咱们这些老的没了,底下的小辈也是长久地记着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