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乙逋眼皮一跳,却借酒装疯,故意嘻嘻笑道:“大王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。敝国虽小,却安若磐石。”
“梁将军果然如此以为?”萧佑丹犀利的目光,注视着梁乙逋的眼睛。
梁乙逋不自然地移开目光,干笑道:“敝国虽逢大败,但南朝若劳师远征,却未必有多少胜算。”
萧佑丹凝视梁乙逋良久,才缓缓移开目光,淡淡一笑,道:“原来如此。那便是本王白走一遭,两国结盟之事,休要再提!”
梁乙逋再不料萧佑丹这般回答,呆道:“大王何出此言?此事尽可从长计议。”虽然对辽国他从来不抱任何幻想,但此时与辽国结盟,对于稳固他梁家的政治地位,甚至是稳固西夏的军心民心,都是极有好处的。只不过,梁乙逋以为萧佑丹千里而来,显然是有求于西夏的,因此才想装疯卖傻的试探。
萧佑丹冷笑道:“梁将军果真以为我大辽对杨遵勖没办法么?杨氏将死之人,不过在西京引颈待戮而已。有贵国相助,吾能平之;无贵国相助,吾亦能平之!我大辽收复西京道,消除割据,实是对贵国有益——将军试想,若能平灭杨氏,则辽夏连为一块,互为呼应,南朝虽有兼并贵国之心,但却不免要投鼠忌器。若是杨氏不平,是使南朝可以为所欲为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