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易家的时候,她因为母亲得救了,又是毕业就嫁进了豪门,稚嫩的脸上虽然极力镇定,却难掩欣喜和鲜活。
短短的五年时间,两人之间就已经是物是人非。
易学之坐了下来,满脸的伤痕换不来她一个心疼动容的表情,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胃里的酸涩疼痛却不减半分,皱了皱眉。
“奶奶要我们离婚。”
他先是陈述句,又像是疑问句,渴望得到她的否认。
沈南锦捋了一下头发,有些释然地开口:“不是奶奶的意思,我本来也是想跟你谈谈的。”
她说得一本正经,就像过去几年里每个月跟他做工作汇报一样的冷淡又公式化。
易学之嗤笑了一声,手指慢慢收紧,像是要把茶杯给捏碎一样,让人看了有些胆战心惊。
“是因为你现在无牵无挂,想一脚把当初逼迫你的易氏踹掉,还是说,因为你那个师兄今天为你打的这一架让你感动了?忍不住对白月光的思念了,恨不得立刻嫁给他再续前缘?”
“我真想问问,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喊的哥哥,究竟是叶连歌呢?还是你的师哥?沈南锦,你想过我听了是什么感觉?”
他问得肆意,胸口的疼痛却像是炸开了,朝着四肢百骸游去没放过一个神经末梢,那个问题,五年了他还是问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