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内的风景,一生能得几人共赏?”睿洵不胜唏嘘,挥了挥手。宦官打开木匣,将香炉、香料放在亭中央的石桌上。
睿洵见那香炉顶上一颗核桃形的大琥珀,问:“我几时给素率的?竟不记得了。”
宦官赶紧替茫然的素盈回答:“殿下那个还在库里收着呢!奉香这个看起来确实像,大约从前也是宫里的东西。”
先皇在时,给了她父亲东平郡王无数赏赐。睿洵听了也就不见怪,目光却在上面多留了一会儿。
“不知殿下想要看哪种香的制法?”素盈无意耽搁,看到睿洵以眼色表示不解,便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,“宫内常用的香有两种。一种是香材不加修饰,取其单纯明净,如檀香、乳香、丝柏,自有独特味道;一种是众香混配,求其丰富曼妙。”
谈起香料,素盈的语调不由得变得轻快。睿洵泛起微笑,问:“我听人说过什么南法制香、北法叠香,不知有什么差别?”
“差别很大。”素盈顺着他的话提起叠香的原委。
“南国制香,往往将香料以酒蜜、乳蜜、苏合油调和,制成香丸香饼。我朝忌讳这种制法,恐有差失难以查证。后宫赏香是不准用的。焚玩功夫尽在叠放之中,就是我国独树一帜的燃香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