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陈双没有露面,围观的人很失望,眼睁睁地看着滕一本大把大把地往褡裢里装银子。
当滕一本装到最后一把时,人群外有人咳嗽了一声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压住了嘈杂的喧闹声,人群一分,一个穿着破衣烂衫,满头满脸泥垢的人挤进了桌子旁。
滕一本抓着银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,眼睛盯着来人看了许久。
“是你?”
“是我。”
“你想跟我赌?”
“想。”
“有银子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”这两个字一出口,不光滕一本气歪了鼻子,围观的人也是嗤之以鼻,没钱你来赌什么?疯了是吧!
“可我有这个。”
那人拿出了一个葫芦,玉葫芦,玉做的葫芦,通体碧绿,油光锃亮,在烛光下清晰地映出了那人一张满是泥垢的脸和乱蓬蓬的头发。
滕一本面带不屑,撇嘴道:“一个石头做的葫芦能值几文钱,蒙外行呢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那人仰天大笑,衣服虽破人气势却不弱,“亏你滕掌柜还是个当铺掌柜,连东西真假都分不清,你看这几个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