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提它了。”
“我发现玻琳不见了,自然而然地以为……”
“快别多想了。谁不会呢,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的。您走前要不要来点什么?”
我认为,稳妥起见,应该尽量拖延他,好让玻琳有足够的时间回到游艇上。可他不为诱惑所动。显而易见,他心事重重,顾不上喝两杯。
“我真想不明白她还能去哪儿。”他喃喃地说。这语气如此温和,甚至有几分倾诉衷肠的哀婉,仿佛把伯特伦当成睿智的老朋友,正娓娓道出自己的小困扰。他绝对是泄了气的皮球,跟小孩子玩儿都不怕了。
我尽量安慰他。
“她可能去游泳了呢。”
“这大半夜的?”
“女孩子家古怪着呢。”
“她倒的确是不可理喻,比如说她对你痴心一片。”
我看他这也忒不通礼数,正想眉头一皱,却突然想到,我本来就要匡正——如果这个词没用错——他对于所谓“痴心”的错误观念。
“此言差矣。斯托克小姐并非钟情于我,”我劝慰道,“她一见到我,就笑得肚子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