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算出来我们屋里每年多少开支了没有?”齐懋生笑道。
“嗯,”顾夕颜有点儿得意,“不算人情客往的,照着魏府的惯例,每年只要一千五百两左右就行了,如果照着我们顾府的,还要少些,一千二百两就够了。不过,我想齐府的规矩大些,满打满算,也不会超过二千五百两啊!”
齐懋生就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。
难道我算得不准?
顾夕颜就有些忐忑地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算得很离谱?”
齐懋生望着顾夕颜的眼神就有点严肃:“你算得可准?”
顾夕颜也不敢肯定:“应该是准的吧。月例钱、每季的的添衣钱、柴米油盐钱……该算的好象都算了啊!”
“原来府里的支出分两大块。”齐懋生的脸色就有些凝重,“松贞院这块是由国公府的帐房里管着,其他各院各屋都由德馨院管。我刚承爵那会,几位叔叔都闹着要分家,我也烦了,就分了。现在德馨院只管我们这一房。父亲在世的那会,松贞院每年的支出是两万两银子,德馨院的支出是每年五万两银子。分家后,刚开始的几年是依着旧例的,熙照二百九十一年,我要用钱,松贞院改为每年一万两,德馨院改为每年三万两,后来又依次递减,现在松贞院每年是六千两,德馨院每年是一万八千两。就是去年,徐夫人掌管德馨院的开支,还跟我说钱不够使,我前前后后一共拔了一万二千两给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