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忠觉得不能这样被动,“丞相大人,国舅的事情我不敢说到底谁对谁错,你们手上的证据是否就是真相,但是既然目的都是一样,你们对皇位并无兴趣,为何非要与朝廷作对,弄到这样的地步,如今西北战线已经被你们和萧家军彻底吞并,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在作局,像朝廷逼宫。”
华世宜点头,“你的怀疑很有道理,如果我是你,我也会这样揣测,可是李司谏可曾见过,什么狼子野心的将领,会将百姓们安顿好,会让百姓们心甘情愿在明知道一旦打仗,一旦失败,全城覆灭的情况下依然留下来与我们在一起,他们的脸上,可曾有过那么一丁点不甘愿?”
李文忠张了张嘴,“因为其他城池也被你们占领了。”
“除却刚打下来的三城之外,他们还能去很多地方,甚至有些人是特地跑来虎牢关的,我承认,我愿意送地,那便是诱惑,世人注重眼前的利益,宁可放弃家园跑到我们这成为反贼的城民,李司谏没想过是为什么么?”
李文忠皱眉,果然华世宜只是凉薄一笑,“因为他们知道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只要这世道不变,蝼蚁在哪里都是蝼蚁,上位者可以随便又轻易的碾死他们,而他们就算死了,也没有人为他们伸冤,但凡在那边有口饭吃,虎牢关这样的荒地,就不会有人要,我跟谢容,就不会有人跟随,得民心者得天下,说一句狂妄的,但凡今时今日谢容站起来振臂一呼,要女帝退位,将当年皇室对谢氏一族残害得真相说出来,难保不会有更多人来到虎牢关,女帝已经是强弩之末,人心早就在这短短半年时间,挥霍得干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