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你说的话算话?”陈初六不由问道,看茅七的穿着,的确算不得是管事的人。
“嗬,陈公子,瞧你说的。俗话说得好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比如陈公子你,年纪轻轻,谁能知道您已经做大生意了?”茅七奉承着,笑道:“别看我茅七这打扮,却是给隆德府那两个粮商手下做事的。”
“哄抬粮价,难道不怕官府?”
“哪怕什么,咱们手里有粮,别说这地方官府了,就是朝廷派大员下来,也得求着咱们。只可惜,这蝗灾还太小了,千万不能叫那些泥腿子去捕杀蝗虫,不然粮价上不去,低价掉不下。”茅七用着和圈内人说话的语气,毫无忌惮地道:“那些个泥腿子,反正也得穷死,早死晚死都得死,还不如让我们发一笔财。”
“有意思,看来你真是见过世面,做大事的人了。”陈初六缓缓道:“只不过,和你说话,还是有些不便。这样吧,你家老爷是谁,我派人去和他商谈。”
“这……”茅七看着银光闪闪的锭子来到眼前,半点顾虑也打消了,回到:“其实,这次来太原府,我不是一个人,有许多人,我们头儿就在阳曲码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