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鲍勋还算乖巧,程昱难得地没有再说,反而径直来到主位上坐下,伸手在火盆上取暖。
待双手不再僵硬,程昱敲了敲自己的腿,感叹道:“到底是老了,一到这下雨下雪,两条腿便钻心的痛。”
鲍勋乖巧道:“老大人何必如此操劳,这新城远在后方,城高墙厚,哪会有敌军前来。再者说,哪怕有些许蟊贼,人数也定然不多,难不成还能攻破城池不成?”
程昱看了一眼,有道是人老成亲,虽然鲍勋没说,但他还是看出了鲍勋心中的怨念。
“大意不得,此地囤积着颍川运来的粮草,怎能大意?再者说,那小人屠用兵诡诈,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不敢的事,莫以为有函谷关在前方挡着便懈怠,否则可是要吃亏的。”
“老大人教训的是。”
鲍勋这话...没有丝毫诚意,明显没把程昱的话放在心上。不过程昱也没办法,他是好心提点鲍信的这个儿子,虽说话硬了一些,但别人不领情又有什么办法?
年轻人,总要吃些亏才能明白战事凶险。
堂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,看守城门的小校大步而入,抱拳道:“老大人、将军,有大谷关守将步骘派人押运粮草而来,正在城外等候。”
鲍勋楞了楞,抢先开口道:“粮草不运往洛阳和函谷关,来新城作甚?”
小校不敢怠慢,连忙解释道:“听那押运粮草的将领说,函谷关后突然出现了小股的骑兵,专门劫掠来往的粮队。听闻之前伊阙关守将邓当将军麾下的粮队便被劫过,步将军不敢再往函谷关押运,就打算先将粮草运到新城来,待派人去洛阳询问主公之后再做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