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。”陇阴阴地笑着,用手爪把自己腹部的冰晶砍断,从伤口处流出了淡红色的液体,是被冰霜稀释过的血液。
“你难道就不是了吗?”何寻昕拔出长剑反问道,“你是因为接了谁的任务来杀我的吧?你看看你这样子,这么狼狈,而雇佣你的人却高高在上,说不定端着红酒杯跳着宫廷舞,衣服上一点尘土都不沾。”
“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?我和你不一样,你表现得像是个抗争命运的家伙,但也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,命运这种东西,越反抗越绝望。”
何寻昕听得莫名其妙:“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陇咧嘴笑了:“我是笑你,看不懂你的命,所以你的一生都只是个笑话。”
何寻昕听不下去了,举剑前冲:“既然如此,我先看看你的笑话吧!反正你有你的爪子,我有我的剑,我们也算公平对决,在我砍下你的脑袋之后,再来分辨谁的人生更像个笑话!”
“那又如何呢?”
陇的话音刚落,何寻昕刚跨过去的溪流底下发出沸腾般的动静,无数细密的气泡涌出水面,在气泡在水面炸开之际,整条溪流都被搅动了,泛着青光的触须纷纷从水里激射而出,捆住了何寻昕的全身上下所有关节。
“居然玩阴的?”何寻昕恶狠狠地说道,但他被触须锁死难以动弹,使出了全身力气连手腕都无法扭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