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没等何玥回答,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个小护士,顺走了那盒炒面和牛奶,笑得贼兮兮:“吕小姐,不是病人家属,是‘家属’——”
尾音咬得又重又长,一听就知道有蹊跷。
何玥眼疾手快地用刚剥好的茶叶蛋去堵人家嘴,欲盖弥彰:“别瞎说啊你们!”
小护士又得了个茶蛋,心满意足喜滋滋地走了。
剩下吕年年眯着眼把何玥搂了过来,拷问道:“嗯?小玥玥,你什么情况啊?家属是啥意思?”
何玥喝了口咖啡,解释道:“哪儿来什么家属啊,前些天刚分配给我带的一个师弟而已。”
“所以这些早点都是他买的?”吕年年问。
“嗯……”
“这么殷勤——”吕年年刚起了个头,还没来得及戏谑一通,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。
“是何大夫吗?”
吕年年和何玥都一愣,闻声看去。
一个操着浓重乡音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儿,在汗衫外披了一件不知穿过多久的迷彩外套,黑色的裤子一点也不合身,裤腿堆积在脚边,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泥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