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文修,开门。”
冯文修一家已经睡熟,无人应声。牛爱国又拍门,肉铺终于亮了灯。冯文修:
“谁呀?”
牛爱国:
“是我,有事。”
冯文修听出了牛爱国的声音,但他说:
“有事明儿说不成吗?”
牛爱国:
“不成,明儿说就憋死了。”
一屁股坐在肉铺门口,“呜呜”哭了。冯文修闻声,慌忙起身,与牛爱国开门;将牛爱国扶到屋里,倒茶与他喝。过去牛爱国担心冯文修喝醉,这次冯文修没醉,牛爱国醉了。牛爱国将满腔的烦闷,一五一十,与冯文修说了。因醉了,说起话舌头有些短,事情也说得有些乱,前言不搭后语。但冯文修还是听懂了,边听边点头:
“这事我前几天也听说了,知你心里正恼,没去找你。”
又感叹:
“如此这般,咋样是个了结呢?”
牛爱国瞪大眼睛,拍着自己的胸:
“我想杀人。”
又说:
“本来不想杀人,今天看到小蒋一家三口在笑,我就要杀人。”
指着冯文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