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还是正月,冀州虽然不如并州、幽州等地寒冷,但也算不上暖和,牢头却满头大汗。如果说沮授前面那句袁绍听习惯了,哪怕有人去告密也不过是微微一笑,那后面这句可真是大逆不道了。
你羡慕田丰,莫不是也想投敌?
别看当年袁绍表现的大度,在田丰投靠张扬之后,不仅没为难他的家人,还全部送到了并州。但那只是因为他刚刚得到冀州,田丰在冀州的名望又非常高,他不得不做出这么一番姿态来安抚冀州人心。但是你沮授现在这么说,那袁绍可不会手下留情。
似乎觉得自己所说不妥,沮授改口道:“其实讨伐张扬最好的时机是去年年初,小人屠先是在凉州大开杀戒,凉州世家人人自危,之后他又将兵西域,虽然没有调动并州的人马,但是没有小人屠坐镇的并州,不说能轻松攻下,但总比现在要好不少。”
“但你知道主公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出兵吗?”
说到这里,沮授仰头把酒樽中的酒全部灌入喉咙中,苦涩道:“因为三公子病了。”
“区区风寒,冀州所有的名医都被集中到了赵王府,主公更是衣不解带地陪在三公子身边照顾。”
“天下与一子,孰重孰轻?况且主公又不是大夫,陪在三公子身边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