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猪小弟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:“在东京塔上,电梯外有一条路浮在空中,还通往一栋吸血鬼们用以管理血库的房子,这事儿像真的吗?”
“当然不像,但它就是真的啊。”平清盛说。
猪小弟摇摇头:“而我并不感到惊讶。”
他往前走着,道路只容一人通过,脚下犹如万丈深渊,无垠夜空蓝得令人难以置信,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拿来作为辨识方向与世界的凭借,但这一切不能令他的内心震动。
就像会活在他脑子里的逐生花,能够令人一瞬之间成为音乐天才的八音竹节虫;就像突如其来就从万里之遥的此地到彼地,都不能令他真正惊讶或感慨,屏息哪怕一秒钟体会超出想象的震撼。
仿佛有另一个人活在他身体某处,那个人已经见过无数宇宙,也走过无数光阴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猪小弟想,我到底是谁呢?
我来到世上,是为了什么?他很少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,但这个问题一旦来到身边,就再也无法轻易摆脱。
平清盛仿佛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,忽然说:“只要去做你想做的那个人就好了。”
他难得也有诚恳的一刻:“如果你相信命运的话,命运会带给你答案的。”
把责任推给命运是非常有效的一手金蝉脱壳,大部分时候都能奏效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当然,主要是因为猪小弟实在神经也比较大条的缘故,他马上就振作起来了,决心把这种严肃深沉的问题留到自己发育成熟之后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