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交代几句,便端上了份点心,送去那报信夫妇的房中。
这两口子神色谨慎,起身道谢后,就旁敲侧击了萧兰衣的伤情。
见冯氏只摇头叹气,他俩神情立马有了轻松,用了两块点心,又再三谢了几声。
冯氏看稳住了这二人,脸上假意笑笑,就不动声色地离开了。
这一宿,注定是个难眠之夜……
……
翌日早上,天边才起了点亮光。
姜丰泽眼下顶着乌青,坐在炕上,盯着正在磨牙的萧兰衣。
想着好兄弟至今未醒,怕是生死难料,丰泽一晚都没能合眼,现下更是满脸消沉,如丧考妣。
只是他好像忘了一点……
这昏迷之人……怎么还会磨牙呢……
等全家差不多都醒了,冯氏出屋抱柴,李七巧洗米煮饭,丰年和丰虎边扫院子,边商量着今日施粥安排。
小丰苗拎着糯宝的小尿壶,刚去倒洗干净,就听到西屋有动静,忙跑进来想瞅一眼。
一入西炕,便见萧兰衣正微张嘴巴,磨了两下后槽牙,还蹦出一句梦话。
“这衣裳才二百两?掌柜的,买!”
不愧是公子哥,连说个梦话都这么豪气。
丰苗眼睛一瞪,晃了两下丰泽胳膊,就跑出去大喊,“三哥你听!”
“娘,萧兰衣他要醒了,他要醒了!”
冯氏吓了一跳,怀里的柴掉了满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