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老爷靖平远听着这话,脸上的悲痛已经完全绷不住,起身冲老太公鞠躬道:“日子已经到灵隐寺算过,三日后的七月十七是个好日子。”
老太公环视一圈,“平远侄儿拿了日子,你们怎么看?”
“老太公,我们没意见!”
“灵隐寺算的日子一向准,就三日后。”
“我们同意!”
老太公看着靖宝,“靖七,你怎么说?”
“我不同意!”
靖宝的声音不高不低,却清楚的落到每个人耳中,祠堂里再次沉寂下来。
老太公似乎料到有这么一出,循循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同意?”
靖宝起身,走到祠堂中央,昂首道:“空棺不吉利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这是个什么说法?
“这是其一;其二……”
靖宝眼里漾着泪光:“扬州府知府温卢愈说,这案子疑点颇多,不能就这么盖棺定论,我还是那句话,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老太公浑浊眼睛朝靖家二房那边看了眼,三老爷靖平运忙道:
“在扬州的时候,我与四弟天天往运河上去,河岸很宽,河水湍急,上游到下游数千里,打捞尸体无异大海捞针,四弟甚至把当地所有的打捞船都花钱请来了,不是我们不想把大哥的尸体捞上来,实在是难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