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何秀兰就跟李金旺说了,李金旺对认个干亲家不是很热心,觉得很麻烦,不吐口又怕何秀兰不高兴,就湿湿黏黏的不利索。
何秀兰说了半天催了几次,见李金旺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湿黏着,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。李金旺不说话只管吸他的烟,一会儿听见何秀兰一抽一抽的,扭过头去看见何秀兰的肩膀一耸一耸的,问,你咋啦?
何秀兰不说话,只管抽抽搭搭的。李金旺慌了,你咋了?
何秀兰说,你管我哩?李金旺不知道何秀兰为啥忽然哭起来,想想也没啥事啊,就很着急,啥事你说嘛,你看你哭个啥嘛。
何秀兰就忍不住抽泣起来,管我哩,我死我该死……话没说完,再也把不住了,呜地一声趴在床上大哭起来。李金旺支拉着俩手傻乎乎的看着,说,你看你,有啥你就说嘛。
何秀兰不说话只管哭。李金旺呆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了,说,唉,你看你,不就认个干儿嘛,认就认呗,还值当的哭?你说要谁吧,我这就跟他老的说去!何秀兰还是不说话,哭声却小了。要谁呀,你说啊?李金旺无助地说。何秀兰还是不说话。
李金旺问何秀兰问不出来,并不说明他干不了,隔天就兴冲冲地跟何秀兰说要了个干儿,惊得何秀兰瞪着眼只看他。李金旺说,真的,东头钱有礼家的老二钱蒙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