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子只能趁着甩脱跟踪的人时,偶尔送些东西过来,即便是这样,他们也是知足的。姑娘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,便传信说有重要的事相商,她没等来男子,只等来男子过世的消息。”
故事讲到这里,卢氏的眼中才滑下一滴泪,“他至死,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当了父亲。”
云舒喃喃道:“那男子是李敢侍卫,您是他的夫人,宝儿……宝儿是你们的儿子……”
“是,这三年我躲躲藏藏,一个人生下孩子,尽量不出门见人,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我有了宝儿。”
难怪她过得这样拮据,难怪宝儿就算发烧她也不带出去瞧病,是怕身份暴露了反倒引来杀身之祸。
“父亲交代了什么任务,竟会让李侍卫连家都不能回?”
“小妇人也不知,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只是成亲那天告诉我,如果他死了,就将婚服做成衣冠冢立在后院。等拿铜片的人寻来,再开了坟墓,寻回他的尸骨下葬立碑。”
云舒闻言又跪下磕了三个头,起身道:“劳烦夫人带我取锄头来,我亲自来开这衣冠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