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依旧稚嫩,却少了那些不适感。
明黎回头,对上另一个自己。
是前世幼年的自己,“我是秘传的灵,很高兴您通过了考验,从今往后,您就是秘传的主人。”
话音刚落,明黎猛一抬手,将之掐在掌心,“你确定这是考验,不是私心?”
天地秘传不愧为顶尖功法,竟生了自我意识,还试图反控主人。
她能猜到,若她一直跟着那个声音,往后做主的就不会是她了。
明黎看着面前变成这幅样子试图讨她怜惜的灵,指尖收紧。
灵这才笑,“也的确是私心,毕竟大衍术是通天之法,灵却没有躯壳,只能守着秘术无法修行。”
“若主人不够资格成为主人,灵成为主导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只是现在,明黎足够资格,所以拿到了主动权。
所谓的斩心魔,说是斩灵倒更妥当。
现在,她不仅完全掌控了身体里由大衍术修行出来的灵力,对方甚至向她展示了这片天地,她也能控制这里,乃至于控制这位“灵”。
到这时,她才想起自己炼体时灵说的话。
“逆天而行”却要“顺应天命”才能求生,矛盾之至。
现在才起疑心,她还是有些懒散了。
灵也感觉到这份自省,解释,“其实主人已经很快了,有主人这份决断和毅力,不论是逆天而行还是顺应天命,都无人能真正左右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