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遍体鳞伤却仍要伺候他,庆儿虽是年纪小却是早早儿知了事,每当这大帐之中传来母亲痛苦的呻吟与那畜生畅快的粗喘时,他便知晓母亲又在“伺候”他了!
今儿晚上也不例外,母亲的鼻梁断了,却是不敢叫军医来治,只能悄悄寻了些药抹在脸上,到了天黑仍是被这畜生叫到了帐中!
黑暗之中庆儿缓缓自那放在书案上的剑鞘之中抽出了长剑,森冷的剑光在大帐之中闪动!
他晓得睡在外头的是母亲,睡在里头的是他!因为每晚他起夜便要叫母亲去提那夜壶!
庆儿脱了鞋袜上了床,小脚走在榻上悄无声息,在黑暗之中呆久了,眼睛便能识物了,这厢那畜生仰天睡着,嘴里酒气冲天,鼾声动地,庆儿持剑在他脖上比了一比,
“刺下去!这一剑刺到那脖子上头,便有血出来,他便死了!从此后母亲便不会痛苦了!”
他每日里在军营之中瞧着那兵士操练,便知晓怎样杀人才是最快的!庆儿木着小脸,双手扶剑,将剑尖对准亲父的喉头,
“噗……”
这一剑又准又狠,剑尖在空中没有半分停留,正正刺入了刘肃喉管之中,
“嚯……嚯……”
刘肃猛然坐起,双眼凸出,双手扶向喉头,却只摸到锋利的剑刃,鲜血混着不断涌出的气泡,
“呼噜噜……”
便如那烧开的水一般,一股股从那创口之处冒了出来,庆儿见他坐起,只当没有刺中,忙上去扶了剑一个身子压在了剑柄之上,那剑尖斜向上一挑却是将创口扩得更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