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云渠抬眸看他,“论迹论心,我皆问心无愧。”
穆庭眉梢微挑。
“世子自诩勘破人心,不知比起真恶人,人往往更喜欢假善人么?”
虽然云渠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不是假善心。
“人心如何偏向,单看谁拳头更硬罢了。”
云渠无意与一个三观不合的人深夜聊人生哲学,闻言只客气道别:“夜色已深,臣女告辞。”
穆庭微微颔首。
这时陆一已经处理干净地上的血,随后扛起韦文彬,与云渠向外走去。
不过刚迈出门,云渠想起什么,忽地回头开口:“还未谢过世子今日在御前相助于我。”
“不谢。”穆庭气定神闲,“帮我自己罢了。”
云渠含笑点头,浸在月光下的脸半遮半掩,更有血滴在上,瞧来清冷皎洁又暗藏诡谲,矛盾而昳丽。
穆庭眼神顿了一瞬。
“我有些好奇。”云渠眼中罕见地带上些疑惑,“世子同当今说了什么,能叫他顷刻间便想通?”
“堵不如疏。”穆庭很痛快地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