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鹫呢?”
“朝滇池方向去了。”
“师妹,速速传令下去,队伍停止前进。前队改作后队,云滇义军先行,云澜宫和血玉宫殿后,弃掉辎重和给养...我们撤退。”
芜容雨一惊,道:“师兄,我们此时正...”话说一半,只见澹台久云的脸色并不太好。心知这等大局进退之时自己并不该过问,便也没再多言。只一拱手,道:“我这就去传令。”
澹台久云立于滇池旁一草亭之上,时而飞剑绕身,凌空击落猛然扑下来的魔兵。八十里滇池,澄明如镜,本是落日夕照,绝美风景。然而此时却在焦灼的战争之中变成了一处血池。湖面上飘满了浮尸,一声声水波哗响,斛纹难平,不知有多少人命丧此间。
少时,只见满身是血的独鹫托着长剑,怒气冲冲地向澹台久云阔步行来。一条长长的血线从他剑上落下,行过之处,地上便多出一串长长的血脚印。
“澹台久云,你发什么疯!这时候退什么兵!”独鹫一声大喝,剑锋蓦然指向澹台久云,血滴溅出,立刻在他白衣上渐染了大片红痕。
“盟会有令,让我们撤。”澹台久云一抬手,手中的羊皮纸片飞快地弹出。独鹫一把接住,抖开一看,顿时气得发抖。
“什么狗屁命令,此时正是一鼓作气收复失地的好机会。现在让我们撤到玉龙,岂不是将这几日收回的地域重新拱手相让,那我们之前的血战都算什么,死了那么多弟兄,又他娘算什么!!”独鹫一声怒喝,额头上青筋绷起,仿佛钢铁浇筑而成,正在散发着恐怖的炽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