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.”王辰大笑,向着袁绍道:“正所谓衣人衣者,怀人之忧。食人食者,死人之事。我王辰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区区人头罢了,若是陛下要取去,我王辰并无半句怨言。只是袁将军,塞外鲜卑遭逢上次大败,此番正欲卷土重来。而内,又有张纯韩遂之乱。若是此时陛下自斩膀臂,我等大将盲目从死,天下当如何?”
“换而言之,若是方今天下国泰民安,四海之内歌舞升平,边疆之外四夷宾服,陛下要取王某人头王某自当奉上。所谓怀人之忧,死人之事,便是要安定天下使得我大汉永存。而非是为了名节,盲目从死,弃这乱局于不顾!”
王辰嘴上的话说得大义凛然,叫这袁绍都有些感动了。
“本初兄,将来青史如何骂我,如何毁我,无所谓。既然食君之禄,那便要担君之忧。我等若在此时将名节看的太重,盲目从死,而将陛下陷于四敌环顾之境界,汝心何安?难道,我们是为了名节活着的吗?我们为人臣子,是为了国家,为了陛下活着!”
如果换做是别人说这话,袁绍肯定会嗤之以鼻,可是面前的王辰一生都在四处奔波平定内乱,安定边界。他说出这话来,袁绍竟然没有半点驳斥的理由,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信服。
“本初兄,某虽然在祁县打败了你,可这五万汉军除去战死之人我是尽数扣押,一旦陛下降诏锄奸,命我北归,这几万王师我定当悉数释放。毕竟,这些都是我大汉的儿郎,都是陛下征伐之利器,我若有丝毫反心,会让尔等活到现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