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拉住他:“文浚,你冷静一点。”
“放开。”
欧阳这才发现,他的双眼已然赤红如血,仿佛能从里面喷出火山。
在欧阳眼里,文浚是个时而傲慢轻狂时而深沉如谜的家伙,从认识他那天起便是,这个世上的事,对他来说,便只有他想做的和不想做的,没有他做不到的。
他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的文浚,这个在商场上沉浮多年,泰山崩于眼前也处变不惊的男人握紧了拳头,手上有暴起的经络,额头上有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“我想如果她活着,她一定不想你看到她这个样子。”这句话,欧阳说得很艰难。
文浚一拳砸在墙壁上,用了力,那墙竟凹陷了一块,血顺着手背受伤的指骨流进指缝和血肉里,可他像是浑然感知不到疼痛一般:“欧阳,你如果再和我啰唆,这墙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“既然你一定要看,行,我成全你。”欧阳把手里的信封用力拍在他肩上,文浚拿过来,慢慢地抽出来。
是警察拍的事发现场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