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了谢衍地址之后,林尔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。
两人在后排座位上坐下。
林尔这才留意到他又戴回了他的那副同老黄历一样,几乎是从不离身的眼镜框。
林尔记得他见林亦安的时候,基本上是不戴这东西的,好奇之下,她问了一句:“谢甜甜,我问你一事儿啊,为什么你见我爸的时候就会把眼镜框给摘了啊?”
谢衍道:“既然是见家长,那就得正经一点啊。”
林尔“啊”了一声,微有欣慰:“你也知道你这个眼镜框不正经了啊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谢衍抬手,修长指骨抵着眼镜框的边缘,稍稍往上一抬,表情淡定地道,“眼镜框还会比较正经的,就是显得有点儿斯文败类。”
“……”林尔心说,你这可不止是有点儿斯文败类了,是很、非常、特别——斯文败类好吗?
他和谢衡很像,五官本就是生得偏凉,不笑的时候,骨子里那种倦冷如水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尤其是鼻梁上一架这副眼镜框,稍稍敛起了他桃花眼里的妖气,林尔觉得他特别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一表人渣斯文败类的变态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