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秋娴白了他一眼,不想和他继续在大街上纠缠,万一被人拍到了,又要大张旗鼓地说三道四了。
“行吧。”
话音刚落,突然陈高荣提着一个大木桶一边呼哧呼哧地急喘,一边大步跑了过来。
景秋娴警惕地看过去,顾司帆却比她更快一步。
“有危险,快跑!”
不过是片刻的时间,跑已经来不及了。
因为陈高荣已经掀开了盖子,朝着景秋娴泼了过来。
顾司帆咬牙站起,飞扑出去,两个人险险避开了大量的液体,但依然有不少的东西泼在了顾司帆的后背、手臂和下巴上。
江淮和公司门口的保安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按住了陈高荣。
陈高荣还在气咻咻地辱骂,“景秋娴,你这个贱女人,我弄不死你,你害得我们家要破产,害我身败名裂,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。”
景秋娴已经没时间和陈高荣斗嘴了,因为顾司帆的身上开始冒烟。
她眼眸一眯,“是硫酸。”
随后她颤抖着手指,不顾一切地开始撕扯顾司帆的衣服,脱掉自己的身上的一切衣物去擦顾司帆身上的硫酸。
有些凉的街道上,景秋娴脱得只剩下抹胸,还要继续脱裙子。
顾司帆赶紧制止了她,还冷静地招呼江淮,“把你的外套脱给她。”
“你的脸……”景秋娴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,因为顾司帆的下巴上已经有了腐蚀的痕迹。
半个小时以后,顾司帆躺在医院里,神情有些疲惫,眼神却一如既往地犀利,还沾染了阴鸷和森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