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满头银发一丝不苟的绾成圆髻,压着两只凤头钗。她靠着椅手,缓缓道:“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子都是情种,先祖爷如此,先帝爷如此,如今玄烨又是如此。”她深深的叹了口气,眼神望向乌夜沉沉的窗外,微不可闻道:“多尔衮亦是如此。”
玉竹拿着巾帕给太皇太后拭脚,“可要召万岁爷过来叙话?”
太皇太后笑了笑,道:“哀家再告诉你一件事,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子不仅仅都是情种,而且...他们呀,对待自己的女人越是得不到便越是非要不可。这几年我一直在想,当年是不是逼得福临太紧了,以致他...或许索性由着他去,反而放开了。”
康熙才到西暖阁的门口,蓅烟就噘着嘴巴凑到了面前。孙国安识趣的领着宫人们退下,把端着绿头牌的刘敬忠给拦在了门外。
刘敬忠问:“又咋了?”
孙国安双手筒在袖口,“你想进去就进去呗!”刘敬忠往前走了两步,到底退出来,站到孙国安的旁边,两人抬头望着宫墙之上的明月,齐齐叹了口气。
刘敬忠问:“你说咱们万岁爷怎么想的?如此下去我还怎么当差呀?”孙国安往绿头牌上瞟了一眼,笑道:“该怎么当差还怎么当差。后日新秀女入宫,可有得你忙咯...”
“孙国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