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尔维发觉当事人有了失魂落魄的现象,便说:
“别灰心,结果只会对你有利的。但你得想一想是否能完全信托我,对我认为最好的办法能不能闭着眼睛接受?”
“你爱怎办就怎办罢。”夏倍说。
“不错,但你听我摆布的程度,是不是能够把生死置之度外?”
“难道我从此只能无名无姓,没有身份的混下去吗?这怎么受得了?”
“我的意思不是这样,”代理人说,“我们可以用友好的方式得到法院的判决,把你的死亡登记和婚约撤销,把你的公民权恢复。靠了法洛伯爵的力量,你一定还能得到将官的军阶和一笔恩俸。”
“好,你放手做去罢!我完全信托你。”
“那么我等会把委托书寄给你签字。再见了,别灰心!要用钱,尽管问我。”
夏倍很热烈的握了握但尔维的手,背靠着墙,除了目送一程以外没有气力再送客。正如一般不大了解司法界内情的人,他看到这场意想不到的斗争吓坏了。他们俩谈话期间,街上有个人掩在大门口一根柱子旁边,伸头探颈的等着。但尔维一出门,他就走过来。那是个老头儿,穿着蓝色上衣,跟卖啤酒的商人一样束一条叠裥的白围裙,头上戴一顶獭皮小帽。凹陷的脸是棕色的,皱纹密布,但因为工作辛苦,老在外边跑,颧骨倒晒得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