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敬梓说,这话问得好!当下的读书人和世人,只知读书做官,别的有用学问一概不知不问,这便是一代文人有厄之一种。如果读书人都学学这画家,除了养家糊口的本事,也学点儿天文地理、农、医、匠艺等等,哪能一点儿不会?都因功名心太重,不学而已!
有的问,你这故事里王姓画家说礼部议定的“取士之法定得不好”做何解释?
吴敬梓说,读书人科考为官本无可厚非,就怪朝廷三年才科考一回,却只用五经、四书、八股文取士,这法难道定得好?
有人便问,你这些说法,岂不是在指责朝廷?
当时吴敬梓念的是初稿,背景的确就是清朝当下,所以他说,这是书中人物王姓画家说的,又不是我吴敏轩这样说!
有人就说,朝廷办的那些文字案,哪个是作者直说的,只要是你书里说的,就是你的罪过!
吴敬梓说,其实这些意思都是书外话,不细心的人哪里看得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