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雅丽是墙上那个挂钟的分针,刚刚八点钟,她就脚步嗒嗒地走了进来。
粉白色的长风衣是崭新的,使她整个人都象换了新包装袋的陈面包一样耀眼。那新鲜是可视的,且又可嗅,苏沃野吸了吸鼻子,一股醉人的发酵般的香味让他的身体蓦然膨松起来,欲望就在每个膨起的空隙里发胀。
“噢,想死你了——”
苏沃野扑过去,带着迫不及待的饥饿感啃咬着这块面包。
“哎哟哎哟,让我脱了外衣嘛。”
面包是从容的,甚而有点儿冷静。
“是,夫人。”苏沃野松开她,象佣人一样殷勤地为她脱下风衣,挂在了衣架上。
去除了风衣的遮挡,露出的是那件熠熠闪光的黑色的吊带背心,苏沃野原本就醉心于这女人肌肤的那种与众不同的皓白,此刻那白被新鲜的黑映衬着,竟灿烂得让人生怯。
酥软的胸、光滑的背,溜圆的肩,还有润泽的手臂……,它们联合在一起,向人的视觉侵犯。
慢慢地把手落上去,轻轻地抚,仿佛那是液晶外层的屏膜,如果膜破了,神奇的液晶就会淌出来。
罗雅丽拿开了苏沃野的手。
“能不能让我先坐坐,喝杯水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苏沃野仍旧操着佣人的口吻,并且象佣人一样躬躬身。他请罗雅丽在皮沙发上落座,然后为她端上了一杯矿泉水。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眯起眼睛看着那纸杯挨靠在罗雅丽的朱唇上,看着那白晰的颈脖微微地蠕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