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对于帝王家而言总是常事,但——
沈檀舟还是摇摇头:“陛下不会如此心狠手辣,你我与他共事多年,岂会不知道他的秉性。”
话音落下,恰逢春月破窗,月色入户,倒是将那三分烛火比了下去,一片清亮如水,甚是好景。
钟灵毓难得笑了笑:“自然。”
姬华性格温善,即便是有些手段,但也不会对至亲之人下手。若不然,依照刘继后次次冒犯天威的作风,只怕早就被幽禁了。
刘继后也深知姬华秉性之中的软弱,这才屡次冒犯。
但钟灵毓从不以对人品的判断而轻易下定论,她之所以这样说,也是有些依据的。
“若当真是陛下的话,那孟初寒与庆王手上的血窟窿就有些矛盾了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道:“孟初寒与庆王手上的伤很新,陛下并未与其有过交流,总不可能在杀了陈雪晴之后,特意留下来这么一个破绽。如此看来,只有一个解释,那夜出现在盛阳宫中的人,不是孟初寒,便是庆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