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也想她了,如果她还在,哪还有今天的事儿?”
“你还怪她?”
“您觉着呢?”
老头点了点头,“也是,这事儿搁谁身上,都难免埋怨。”
“都过去了,说这没劲。”
“其实......我是特意把手机关机的。”老头坦诚说道:“前段日子,小楚辞还没走的时候,她就联系上了我。正好今天她回北京,约我见一面,我就寻思着,趁我这段日子不糊涂,也为你做点事儿......”
“您还不如糊涂呐!”我打断了老头,“您儿子都要三十啦,没多少事儿需要您来做决定,老爷子,你啊,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把身体保养好就成啦,其他的,我根本就不指望您什么。”
“怎么着?听你这话音儿,爷们儿我没用了?该服老啦?你三十了能咋?兹要还没结婚,还没有自个儿的家,我说的话你就得听。”
“得得得,您开心就好。”我不想跟他争论,尤其是我们情绪都有些起伏的当口。
“这些年,陈珂芸也不容易,终究是你亲妈,没啥事儿是说不开的。”
“......不是说好了,谁都不提这个了吗?”
我压着自己的情绪,尽可能平静的说道:“她不容易?没见过哪个不容易的人,能随手给人一百万脸色都不改,也没见过哪个生活很困难的人,眼瞧着六十了脸上能丁点皱纹都没有,更没见过哪个不容易的人,出入动辄几千一晚的酒店,就像回家似的那么轻松。如果您觉着这是不容易,我真希望您能这么不容易一些,好歹我跟小江也能混上富二代的称呼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