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慌张?”
小宫娥跪了下来,颤抖不止,拢着哭腔道:
“奴婢怕……怕厂公……”
秦深看了一眼卫槐君凉薄寡情的侧脸——
他恶名远播,一向是小宫女最惧怕的人。看这女孩子的年纪,不过十一二岁,是才进宫伺候的,也难怪她害怕。
“下去吧。”
秦深拎着酒壶,替卫槐君斟满了一杯,搁在了桌案边。
心里有些浮躁,看着酒杯中澄澈之色,想着方才小宫女的反应,她多少有点犹豫。
卫槐君骨指修长,懒散地捻住杯身,端起了酒杯,在鼻下轻嗅:
“果然是好酒——”
“等一下,你这不管不顾的,就这么喝了?”
方才那些小太监端上的菜羹,都是要过银勺试毒的,怎得这杯酒他倒是无所谓了?
一饮而尽,喉结滑动。
卫槐君搁下空酒杯,浅笑回视:
“你亲手端来的酒,我一定喝。”
0264 狂躁
秦深终是将霭凌风的事告诉了卫槐君。
但见他表情淡然,似乎一早就知道了似得。
卫槐君笑了笑,看向她道:
“他性子嚣张剌戾,又是冲我而来,怎么藏掩的住——况且廖梳杏如何从牢狱中逃脱,一查便知其中蹊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