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来探望一番,总不至于要闭门谢客吧?”申后问道。
“娘娘病得下不了床,如今正卧床休息,娘娘生怕将这风寒传给了别人,如今宫里物资紧俏,人手又十分不充裕,总归是多有不便。”
“病得这么严重还不传医官?”
“娘娘说了,医官来了总不免要开些药,这琼台殿一煮药,药味就散得到处都是。念儿年纪还小,闻了不好,所以不让请医官。”秀秀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,“娘娘重病,十天半个月的肯定好不起来,昨夜又折腾了一宿,如今才刚刚睡下,申后不妨稍等片刻,秀秀去叫醒娘娘,请她前来?”
申后一听,立刻说:“罢了罢了,既然是刚刚才睡下那就好好养病吧,本宫改日再来。”
“是!”秀秀作揖恭送申后,看着她出门的身影才舒了口气。褒姒没有细说自己的病情,更不提闭门谢客的原因,秀秀猜不出其中的缘由,可既然难得同申后建立了同盟的关系,就这么随意破坏了,未免有些可惜。
褒姒睡了一整天,断断续续地做噩梦,总是梦到主母在家中毒打自己,打得遍体鳞伤、满身是血,褒珦坐在旁边看着,既不插手也不喝止主母。有时从梦中醒来,她也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,心中被褒珦那冷漠的眸子刺痛着,一股委屈占满了心头,她不停地啜泣着,哭得十分伤心,泪水湮没了面颊,一滴滴浸湿了自己的玉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