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怀着什么样的情绪走进那间客房,司凌云都自那一夜起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女人。她所有忐忑、畏惧、咬牙强装的镇定全数化为云烟飘散开去,月光透过敞开的窗帘洒在他的背上,让他身体的线条反射着清冷的光。她仿佛迷失在这一片夜色之中。
她头一次体验到痛楚与欢乐交织,一瞬之间,她似乎完全失去了自我,忘记世间种种。原来她经历过的那些肤浅得不值得再想起,原来她也可以感受到激情——她叫着他的名字,那样陌生的两个汉字组合,几乎带着让她哭泣的声音。
他叹息着,低低地回应她,吮去她的眼泪,吻她的眼睛。她在那一刻沦陷了,从身到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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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傅轶则带司凌云去了他家。
那里离她就读的大学不算远,小区整个就是拷贝所谓西方小镇风格,钟楼、雕塑、修剪成几何形状的灌木一应俱全。傅家住着一套三层联排HOUSE,虽然房间距不够宽,院子也狭小得不像话,却基本符合商品房开发之初消费者对异域居住环境的想象。
他告诉她,他父母都在桥梁设计院工作,是业内知名的桥梁设计专家,两年前买下了这套房子,不过他们目前在南亚做一个项目,他也刚从美国回来,这边有半年多没有住人了。他拿钥匙开门,里面装修十分朴素大方,家具全罩着防尘白布,他的两只行李箱还放在门厅没有打来,但整个房子看上去很洁净,并没有无人居住的闭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