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该把它们挂在餐厅的哪面墙上,夫人?”梅帕丝问。
一下子就从预言转到实务上来了,这个梅帕丝。杰西卡想。“你自己决定吧,梅帕丝。其实放哪儿都没多大分别。”
“就听您的,夫人。”梅帕丝弯下腰,开始清除牛头上裹着的包装纸和纸绳。“杀了个老公爵,啊?”她冲牛头哼哼着。
“要不要我叫人来帮你?”杰西卡问。
“我能行,夫人。”
是的,她能行。杰西卡想,这些弗雷曼人就是这样,凡事都宁愿自己应付。
杰西卡感到衣服下那把晶牙匕的刀鞘散发出阵阵寒意,想起了贝尼·杰瑟里特一长串的计划。刚刚发生的事情也是计划中的一环。正是因为那个计划,她才得以在这次致命的危机中化险为夷。“急不得的。”梅帕丝这么说过,然而,千头万绪突然涌上心头,让杰西卡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,仿佛有数吨石块压在胸前。即使护使团的准备工作和哈瓦特严密的布防都不能排遣这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