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笑。“我要回去了。”我说。“这么早?”他失望。
我说:“迟早是要走的。”
我穿上衣服,谁又会跟谁待一辈子。
“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。”他说,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我说。
“嗨,你一定要走吗?”他还是要问。
“当然。”我披上大衣,穿上鞋子。
“我送你。”他也起床。
“不用。”我说。
“你叫不到计程车的。”他警告我。
“别担心。”我微笑。
我推开窗子,爬上窗框,跳出去。
“喂!”他在室内叫住我。
“嘘——”
“我如何再见你?”他追问,“你还会不会到红狮酒馆去?”声音很焦急。
“再见。”我转头便走。
“喂,你等一等行吗?”他还是那么大声。
“再不关上窗,你当心着凉。”我跟他说。
我急步走过草地,到大堂门房处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。这就是有司机的好处。
我不得不感激勖存姿,受他一个的气胜过受全世界人的气。
丹尼斯阮。像他那样的男孩子,可以为我做什么?是什么他有而我没有的?他还可以为我为做些什么服务?我实在不懂得。啊原谅我如此现实。
司机把我载回家,辛普森太太来开门。她不敢问我去了什么地方,我径自上楼,心中舒畅,适才勖存姿身上受的气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