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王未有以应,曰:坐。樊哈从良坐,坐须臾,沛公起如厕,因招樊哙出。沛公已出,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,沛公曰:今者出未辞也,为之奈何?樊哙珥:“大行不顾细谨,大礼不辞小让。如今人方为刀俎,我为鱼肉,何辞为?
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)
【大意】项羽在鸿门宴请刘邦。张良赶到军营门口,去见樊哙。樊哙说:“今天的事情怎么样?”张良说:“危急得很!现在项庄拔剑起舞,总想在沛公身上打主意。”樊哙说:“这太紧迫了!我得进去与沛公同生共死。”樊哙就带着剑拿着盾牌进了军营的大门。交叉举戟的卫兵,想拦住他不让进去。樊哙侧着盾牌去撞卫兵,都跌倒在地。樊哙于是进了中军帐,
掲开帷幕,面向西站立,瞪着眼睛看着项王,头发竖起来,眼眶都裂开了。项王手握剑柄,跪直身子,说:“来人是干什么的?”张良说:“是沛公的警卫官樊哙。”项王说:“壮士!赐给他一杯酒。”于是给了他一大杯酒。樊哙施礼称谢,起身一饮而尽。项王说:“赐给他猪腿。”于是送给他一只生猪腿。樊哙把盾牌扣在地上,将猪腿放在上面,拔出剑来切着吃。项王说:“壮士!能再喝酒吗?”樊哙说:“我连死都不躲避,一杯酒哪里用得上推辞。那秦王有虎狼一般的心肠,杀人唯恐不能杀光,对人用刑唯恐不能用尽酷刑,普天下的人都起来反抗他。楚怀王曾与各路将军约定:首先打下秦国进入咸阳的,封他做关中王。如今沛公最先攻破秦国进入咸阳,一丝一毫都不敢去碰,把皇宫封闭起来,将部队带回霸上,来等待大王的到来。所以派遣将领把守关隘,为的是防备其他的盗贼进出以及意外的事故。这样劳苦功高,没有给他封侯的奖赏,反而听信小人谗言,要杀掉有功的人。这不过是继续走秦国灭亡的老路罢了,私下以为大王不应该这么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