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第一想到的是杨花里的一个发廊。这么晚了如果还想去一个地方的话,这就是唯一的选择。但是那个发廊我现在却不敢再去了。
我刚到邓尉山不久,在一次进城闲逛中发现了这家发廊,这是一家奇怪的发廊。门面极其破旧简陋,但室内却品位不俗,干净整洁,房间摆饰都布置得美观大方,灯光既不猥琐也不艳丽,简直比家里还舒服,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姑娘一致的年轻漂亮,而且待人亲善周到,实在令人惊奇。我总是找一个叫王晔的女孩,一回生二回熟,逐渐地王晔开始不断地向我表露她不想做这一行,一开始我还傻不愣登问她‘那你想做什么呢?’我其实不是反问,但话出口却有‘你除了这一行还能做什么’的意思。但是她并没有生气,只是后来越来越多地在短信里描绘她不久之后要做的事,实际上那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‘理想’,无非是开个服装店什么的,但由于这些事一方面我完全无能为力,另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这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责任,深感参与她未来理想的合谋,同时也就承担了帮她脱离这个行业的重任……这种协助指不定会让她未来粘着我,虽然她提到的那些‘理想’并不过分浪漫,但她言语里多多少少的幻想成分让我紧张。我开始逐渐冷淡,并迅速抽身、消失。后来我手机正好换苹果也换了新的手机号码,这个人、杨花里就彻底在我这里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