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替银墨松开湿答答的衣领,一边从衣袖里掏出颗丹药,粗暴地掰开银墨的嘴就给他咽了下去。
安九如实道:“主子他方才吃了不少辣菜。”
闻天扯开银墨的衣领,果然就见他心口处那些密密麻麻的刀痕又裂了开来。
闻天真恨不得将银墨一脚踹醒,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他旧伤伤得太厉害,本来就未完全痊愈,捂在湿衣服里许久本来就极易感染,现下还吃了许多辣,不是作死是什么?
南六拿了干净的衣物进来,刚想替银墨宽衣,银墨便幽幽转醒。
他冷呵:“退下!”
南六悻悻退下。
他家主子从来不让任何人近身的,脱衣服这种事更别提了。
闻天白他一眼,“都什么时候了,穷讲究。”
银墨自顾自穿好衣服,吩咐南六,“暮姑娘一个女儿家自己回府不安全,你找几个人远远跟在后面,不要让她认出你来。”
南六退下。
闻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,“暮姑娘……”
“据我所知,这京都姓暮的可没几家,有头有脸的好像就宰相府了。”
银墨已经起身,吃了闻天的丹药整个人好多了,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