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江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哀叹,眉宇间瞬间聚满心酸,怔了怔,伸手拿起桌上的录音笔,一边把玩着,一边缓缓说道:“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,但你不能录音,不是我怕留下什么把柄,是因为我也有要保护的人。”马江民关掉录音开关,把录音笔推回方龄身前,语气郑重地说:“浩东跟了我很多年,我们是师徒关系,也是家人关系,我不希望他的隐私被外人胡乱编派,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。其实早在骆辛出事之前,浩东和文惠已经准备离婚了,只不过因为骆辛突然出事了,这个婚才没离成。至于离婚的原因,我问浩东,但是他总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后来我私下里又找文惠深谈了一次,才知道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真实的生活状态,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。”
“原来,自打文惠生完孩子后,浩东生理方面突然就不行了,后来浩东主动提出分房睡,此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同过房,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七八年。文惠我了解,是个好女孩,但毕竟也是个正常女人,有正常的生理需求,她想带浩东去看病,去看心理医生,但每次一提起这茬,浩东就发脾气,而且一次比一次失态。再到后来,文惠心累了,也懒得再提看病的事,两个人在家里谁也不搭理谁,互相冷暴力。而最让文惠无法容忍的是浩东对孩子的态度,他从来没和孩子亲近过,也很少给孩子笑脸,看孩子的眼神总是异常冷漠,就好像骆辛不是他亲生的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