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音,现场一片寂静,没有任何一个人就此事,发表任何一个字的言论。
凝重的气氛猛然让江成月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:“你们…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……全须全尾地回去是么?”
秦护卫忽带着灵越峰那一众弟子,朝最中心的尤渊郑重地拜倒在地,声若洪钟地齐声道:“身为白泽君护卫,理当为白泽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。”
江成月回头紧紧地盯着白泽君渠殊那张沉静的脸,试图在他脸上找打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,然而,他只看到了如迷雾深渊一般的深沉。尤渊半垂着眼睑,纤长的眼睫连颤都不颤一下。
现场静默了许久,尤渊才转向江成月道:“擎昌君和我一道。”
这本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,江成月并不惊讶,但尤渊淡然得好似刚刚什么没有发生的神情却莫名让他有些心寒。虽然他觉得为之心寒的对象们自己都没表示什么,可江成月就是有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慨。身为天界仙君的,这些凡人的性命与他们而言当真就如同蝼蚁么?
他正兀自悲愤,那位秦护卫已经起了身转过他面前,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布包,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双手奉于江成月面前,恭敬道:“委屈擎昌君也换上弱水袍。”
江成月一怔,低头去看他手上捧着的一袭白色衣料华贵绣花精美的袍子,一时百感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