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故意的,又是这句话。
沈安然忍不住在心里默念几句deliberately,警觉地看着他。
他是第一个看透她的人,撕掉她虚伪的皮,让她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的人。
也是唯一一个,看得懂她的人。
乔孤诣眼神落在沈安然捏着杯子捏到发白的手指上,沈安然的眼睛随着他的视线游走,“乔教授太高估自己的智商,也太高估我的情商了。事情没您想得那么复杂,我本就不是个会讨喜的人。还有,除了撞了您的车,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做过什么得罪了您的事,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作对?”
“你的确没得罪过我,是我得罪你了。”
一直以来,他都知道为什么自打沈安然到沈家后,就再也没跟乔家联系过。那天他对着父母说不许留丢丢在家里时,瞥见了楼梯处隐着的那抹小小的身影。
这是他们两人,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所以说,是他得罪了她。
他的脸忽然冷下来,继而神情莫测,沈安然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,她已经预料到他想说什么了。
可她还是没阻止得了他,乔孤诣趁她转身转到一半时开了口,“丢丢同学,还想躲到什么时候?”
沈安然步子一顿,后背僵硬得如同铁板,再也无法逃脱,只好缓缓转过身,星眸璀璨,“乔孤诣,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