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连自家娘子都不认识了?”宁春草笑道。
天虽然已经转凉,可她练剑却是出了许多的汗,额前的发皆被打湿,脸上淡淡的妆容也有些狼狈,她以为绿芜在惊讶这些。
绿芜却是摇了摇头,“娘子好美!”
宁春草轻拍了她一下,“连自家娘子都敢打趣了?”
“不是,”绿芜摇了摇头,“是真的,不知道为什么,娘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变,甚至还没有进去的时候整洁精致,却偏偏给人一种目眩神迷,不可凝视的感觉,大约是气质?反正叫人觉得好美!”
宁春草闻言,轻笑出声,“世道变了啊,连绿芜都学会油嘴滑舌了!”
绿芜却有些怔怔的,这怎么能是油嘴滑舌呢?娘子自己都感觉不到么?
宁春草学有所成,决定让自己放松一下,小厨房里给她热了午饭,她吃饱喝足,美美的在浴池之中泡了芬芳的鲜花浴。
又熏干了头发,换上柔软舒适简单随意的衣服,披散着柔顺油亮的长发,赤脚在波斯地毯上坐着,手边放着一壶茶,膝头捧着一本书,慵懒又自在的斜倚在书架旁,一页一页的翻着。
守在不远处的绿芜,总是不受控制的,时不时侧脸去看她。
她伺候娘子也有这么久了,朝夕相处,也算是最熟悉的人,今日却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,心神仿佛都落在了娘子身上,总要看她一眼,才觉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