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无妨的,我也不想看你受伤……”万俟舒轻抓他的手臂,心中的甜与暖,苦与涩,最终只是化成了这一句。
万俟临渊仍旧没有那般念头,他说:“我也无妨,很快就能撑过去了。”
见他这般执意,万俟舒只是抿了抿唇,最终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他眼下正在承受着万般痛苦,那么她便不好再出声说些让他分心的事儿,只希望他能稍稍轻些,可千万别将双手给磕碰伤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黑紫色药水才总算被吸收干净。
浑浊的水再度变成清水,又随着万俟临渊的轻动漾开层层涟漪,而他的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,再没了刚才的惨白可怖,如今已然恢复了些许血色,他紧皱的眉峰也舒展了开来,全没有刚才的痛苦拧紧。
见状,万俟舒长舒口气,扭头就问燕无忧:“他如此,是不是说明蛊虫已经被压制了?”
燕无忧不言,而是拂袖上前给万俟临渊把脉。
待片刻之后,燕无忧才是将手松开,道:“蛊虫暂且被压制,此药药性比较强,短期内蛊虫不会再肆虐了。”
只是短期,并不是长久。
而那藏于体内的公蛊始终是个巨大隐患,亦是颗定时炸弹,它不知何时会引爆,它充满着许多不确定因素,若下次再肆虐,眼下用的药浴还有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