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大象后背腔落到腹部的灰泥填平了凹面,走在上边就像铺了地板。
那个小的靠着哥哥,悄声说道:
“这么黑呀。”
这话把伽弗洛什惹火了。两个孩子神情沮丧,必须振作一下。
“你们胡说些什么呀?”他嚷道,“要开玩笑吗?要摆出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架子吗?非得住土伊勒里宫不成吗?说说看,难道你们是傻瓜蛋?我可先告诉你们,别把我算在傻瓜堆里。难道你们是哪个大老爷的孩子吗?”
在惶恐不安的情绪中,粗鲁一点有好处,能稳住局面。两个孩子又向伽弗洛什靠拢了。
伽弗洛什受到如此信赖,像当父亲似的心软了,口气由“严厉转为和蔼”,对那个小的说:“小傻瓜,”他用爱抚的声调加重这句骂人话的语气,“外面才黑呢。外面下雨,这里不下雨;外面冷得很,这里一点风也没有;外面人很多,这里一个外人没有;外面连一点月光也不见,我这儿有蜡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