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目望去,赫然瞧见,上半截蛊蛞蝓已经如蛇一般,缠绕在了我的手臂上。
并且,那昂起的头,迅速朝着我的脸上挪动。
这一刻,我的脑海之中,浮现出的是那水虺被吸干的画面。
于是,奋力想要将它甩开。
但,试了数次,都毫无作用。
最终,只能是紧闭双唇,侧过脸闪躲。
而这蛊蛞蝓,则是探着那脑袋,一个劲儿朝着我的嘴里的拱。
我趁着它的劲儿全都在头部,立刻拼尽全力,抬起双手,抓住蛊蛞蝓的断身,要将其甩出去。
它的身体太滑了,我吃力的拽紧,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阿奶。
有一年夏日,一个妇人带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,来到我们家中,求阿奶帮忙。
那孩童,昨个儿,同几个半大的孩子一同下水摸田螺,结果,腿上不知何时粘上了一条足足有一指粗的水蛭。
家人想尽办法,也无法将那水蛭从孩童腿肚子上取下。
而阿奶,却只是在水蛭上撒了一把盐,当即水蛭就松开了孩童的腿肚子。
阿奶说,这种浑身粘腻,柔软无壳的东西,大都怕盐。
只是,盐何其珍贵,官盐并非是人人都吃的起的,所以,这法子轻易不会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