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又哀叹了一声接着道:“你太让父亲失望了,唉.....”
君密脸上也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愧疚,但转而她面色有些悲凉的说道:“父亲,女儿将来一定会加倍努力,五年之内必定执掌泠月宫,父亲,咱们君家不必靠着那些皇族权贵,照样能够攀登上世家之列!但,父亲,您就我这么一个孩子,难道您还要干涉我的姻缘吗?我若是当上了王妃也好,皇后也罢,但说些不好听的,那也只是靠着男人而活,若是那皇子亦或者是天子,将来变了心,女儿又该如何自处?我难道还能杀光皇族子弟吗?”
说完后,君密也一脸哀愁的说道:“父亲,你有所不知,女儿看上的这位可不是池中之物啊!若是错过,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好过,更不会甘心!”
听女儿这么说,君亦亭铁青的脸似乎也缓和了几分,对啊,他就这么一个女儿,必净师傅也说了,他命中只有一女,自己倾尽所有心血培养的孩子,难道自己真的忍心她过的不好吗?君密是自己唯一的孩子,他怎么可能忍心呢?但为了让君家走的更高更远,他也是无可奈何之举。
就这样的门第,让君亦亭突然想到了自己,他曾经也是寒门出身,家里世世代代都是种地为生,他不甘心这样低人一等的生活,于是便拼命的读书学习,正是赶上了好光景,北启科举考试森严,根本就容不得其他关系户暗箱操作,说来也是幸运,那年他一举夺魁,靠着一手好字获得了惠帝李掌高的喜爱,文章写的又是出彩,其他所有中榜进士,无一人与他比拟,后来又是站了太子李长源的队,很幸运,李长源足够争气,在惠帝驾崩之后,雷厉风行的处理了自己的政敌,改杀的杀,该发配的发配,李长源的母亲,也就是皇太后,带着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亲弟弟李昊宸远去了黄陵为惠帝守墓,自此以后,他借着李长源的喜爱,一路扶摇直上,成了北启的一品太傅,相当于宰相之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风光无两,在这之中,他不知道用了多少损人利己的手段,手段还是多么的肮脏,这于他当初只是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背道而驰,当初真的是自己太年轻了,不知道想上荣华富贵的生活,得付出多少,得干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事,得帮皇帝背多少黑锅,他真的有些累了,只想靠着自己的女儿摆脱这样的困境,只想带着自己的全族搬迁东月,余生就在东月度过余生,说来也是可笑,当初偶遇上必净师傅的时候,他问过他“君太傅,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?你为什么没成为那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