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阳挑眉看着她,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,反而步步紧逼,非要跟那双飘着雪的眼睛较劲。
“怎么?我说的有错吗?实验体杀人成本低,毁坏成本低,又极易操控,帝都每年耗费将近一半的国库制造实验体,不过就是觉得随用随取,即便是战死了也不会有负罪感,因为他们根本没拿实验体当人看。”
抑制不住的发泄欲倾巢而出,可是刚说完闫阳就后悔了,因为这些话,实在有些太过残忍。
字字诛心,如果南鸢能读懂自己的心,那她一定能感觉到心在滴血,这番话从闫阳的口中说出来,无不讽刺。
然而,就结论而言,她觉得闫阳没错,连她自己有时都会错以为这是一副假的躯壳。
“实验体,生于战争,死于战争,是宿命。”
她的沉着冷静令闫阳钦佩,本以为这样会激怒她,可南鸢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样子,还是让他的心跌入绝望的谷底。
他几乎是瞬间就走了过来,右手钳住她的下巴,强烈的挤压感几乎快把她整张脸揉碎:“你是没有心还是没有脑子?宿命?呵,我真是多余管你。”